生活在思想的世界里
1949年9月，我在清华研究生院学习时，有幸见到了沈有鼎先生。一天晚饭后，我看见一位先生独自走在清华大操场旁边的路上。有人向我指出他是沈先生。
虽然我早就听说过沈先生的名字，但我以前从未见过他。我想上前打个招呼，但沈先生已经走远了，再也没有回头。据说沈先生晚饭后将在这条路上散步，时间很准。只要他看见沈先生在散步，就已经六点多了。有人告诉我，沈先生每天总是穿同一双皮鞋，直到鞋跟磨破、磨破甚至漏水，然后换上另一双皮鞋或雨靴。很可能是随手拿来的，只要你穿上它，让它遭受跟穿破一样的命运。
金岳霖先生当时对我非常严格，每周给我上三节课，两个下午，我去了金先生的家，金先生带我去读洛克和休谟的书。一天上课，我突然发现沈先生坐在后面听课。之后，沈先生会到每一个班来，争着发言。一次被金先生拦住，他对沈先生说:不说出来，让苏天福说出来。& rdquo沈先生不说话了，但我很希望沈先生多说话，因为第一，沈先生的意见好多了，第二，我怕在金先生面前说错话。
一天，沈先生来到我的宿舍，我很惊讶。原来沈先生发现清华校园小吃店里卖的蜜饯很好吃，所以他想带我去尝尝。
有一次，沈先生带我去颐和园看望梁漱溟。梁住在颐和园的一个小院子里，这个小院子不是在颐和园的里面，就是在颐和园的外面。到了，见多识广，走到客厅，走了出来，和沈先生打招呼。沈先生把我介绍给梁，于是他坐下来喝茶。我想听沈先生和梁二先生讨论中国文化，但大家都静静地坐着，真的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说不出话来。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沈君起身离开，而梁送了出去。会议结束了。这件事在魏晋时期相当流行。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昆明湖上有几只水鸟在悠闲地飞翔。我和沈先生走回清华校园。
有一次我在沈先生的房间里，我不记得要讨论什么。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沈先生突然想起要带我出去吃饭。当他想出去的时候，他找不到钥匙。沈先生翻遍了他的口袋和裤兜，但没找到，突然对我说:它一定在你的口袋里。& rdquo我说:& ldquo不一定。你还没有用尽你班上所有的可能性。不要先在别人的课上找。& rdquo沈先生突然意识到了，说道:顺便说一下，我还没有找到抽屉！& rdquo于是他打开抽屉，钥匙安全地放在那里。
沈先生平时不太爱说话，对一些琐事和世俗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一次，沈先生应邀到一所学校作学术报告，会议已经开始了。他来不及看沈先生进学校，这让组织者很担心。他通过电话联系清华，告诉他已经离开去参加会议了。还是一个认识沈先生的老师提醒他去学校门口，当他看到沈先生蹲在校门外的时候，原来门卫没让他进去。因为沈先生很少换衣服，所以他穿得很破。门卫问他是谁，他问门卫你是谁。看门人问他在里面干什么。沈先生回答说有人请他做报告。当警卫看着他的衣服时，他以为自己在胡说八道，但他没有让他进去。结果，他非常焦虑，不得不蹲在学校门口。
但是，只要谈及学术，沈先生就口若悬河，目光炯炯，确有独到见解。在与沈先生取得联系之前，金先生告诉我，沈先生一生中似乎有些事情不太明白，但他对学术问题的分析是非常细致的。在与沈先生的接触中，我对此有一种真切的感受。沈先生死了，但他的作品和文章将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上，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注:沈有鼎(1908 ~ 1989)，字吴公，中国逻辑领域的开拓者之一，专攻数理逻辑和中西逻辑史。
苏天富(1922 ~)，师从金，毕业于清华大学哲学系，长期在西南师范大学(现西南大学)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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