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过一本佛经,只是草草地在网上了解过佛教,但这不妨碍我批判佛教。批判任何一项思想学说,有两种途径。一是深入了解这么思想学说,比如要批判佛教就要看完《大藏经》。可达到目的的途径不止一种,另一种途径就是看这门思想学说是怎么得出来的。而我就是通过看佛教思想怎么得出来的来批判佛教。
其实,很多宗教思想,很多先哲的思想都是在教人们怎么应对外部世界,佛教也是一样。所以,首先必须得承认佛教是在教人怎么应对外部世界。承认这一点,就可以继续讨论下去。相信很多人是承认这一点。好的,既然佛教是在教人们怎么应对外部世界,那我们就要想一想,我们要应对一个怎么样的外部世界。每个人的外部世界都分为两大类,一是自然界,二是社会,社会说到底就是人。对于自然界,我们已经有了很好的认识了,人类目前已经算是比较成功地应对了自然界,虽说仍然不能摆脱地震、海啸这样大的自然灾害的威胁,但是人类目前至少可以成功应对猛兽了。所以,接下来每个人的主要问题就是这么应对社会,怎么应对“人”。怎么应对外部世界这个问题就落到怎么应对“人”这个问题上。好的,要想怎么应对人就必须先了解人吧?了解人,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只有了解了人,才能应对“人”,进而怎么应对外部世界。所以,怎么应对外部世界这个命题,最后落到了解“人”这一点上。
想要了解人,就必须要接触人,这是不容置疑的。可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恰恰是通过不与人接触来悟道的。传说释迦牟尼离开王宫来最终来到一菩提树下日夜冥想证得大道。他这种离群索居的悟道方式怎么可能会了解人?又怎么能教会我们应对人?怎么能教会我们应对外部世界?
或许有人会为佛教辩解,说佛祖在菩提树下悟道只是传说而已。好的,就算我承认佛祖是在世俗生活里悟道的,那么佛祖仍然不可能会了解人,进而教会我们怎么应对外部世界。因为在农业社会是不可能做到全面深刻认识人的。为何?因为人有智慧,人性很复杂,人性有很多不同的侧面,所以要想全面深刻认识人就必须和大量不同类型的人密集交往,再加上借助发达信息资讯的帮助来认识人。中学课本里邹忌讽齐王纳谏的故事就能说明这个道理。邹忌明知自己不如徐公帅,于是他问妻子、小妾、客人,这三个人都没有告诉他正确答案,因此聪明的邹忌悟出了人容易被别人蒙蔽这个道理。这个故事里,邹忌就是通过多次与人接触交谈来悟道的。农业社会里人口数量少,人口分散,人们的交往普遍比较单纯,没有今天这么复杂。只是通过与少量几个人接触是不可能做到全面深刻认识人的,或许可以像邹忌那样悟出“王之蔽甚”的浅显道理,但不可能做到全面深刻认识人。古代农业社会资讯极其落后,不可能借助资讯来认识人,唯有自己亲身实践这一条途径。所以,可以这么下结论,农业社会是不可能让一个人做到全面深刻认识人的。因此,即使释迦摩尼在家修行也枉然,就如同老子和孔子那样。老子和孔子就是在家修行的,可他们二人照样不能做到全面深刻地认识人。
佛教的经典、孔子的学说、老子的道德经、乃至于所有后世的哲学家学说里的确是有很精微的哲理,这些人都在那玄之又玄,但这些人对人的认识都是停留在低水平上的,有的甚至为零。对人的认识,是除自然科学以外所有学术思想的基础,在此基础之上才能建构精微的哲学理论。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对于很多普通人而言,不需要理解“先有物质还是先有意识”这样的哲学命题,但他们必须要了解人。不知道物质和意识的关系,他们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但如果不了解人则寸步难行。越能全面深刻的认识人,就越能帮助一个人获得益处,相反,对人的认识越肤浅,则这个人就越艰难。因为每个人都时时刻刻在和人打交道。以往的所有圣哲都是直接跳过认识人这个命题,然后再建立起他们玄之又玄的学说。用一句话说,他们这是没有学会走路就开始跑了。但我们后人又必须原谅他们这种没学会走路就开始跑步的行为,因为人有智慧,所以人性就很复杂,农业社会里的人际交往都很单纯,农业社会是不可能做到全面深刻认识人的,他们只能这样了。
今天我们生活在一个工业化社会里,人和人是密集相处的,人际交往是复杂多样的,而且现在资讯很发达,我们可以跳过亲身接触人通过资讯来了解人性。所以,在今天这个时代我们才有可能做到全面深刻认识人的。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在于让人们醒悟,不要继续被前人蒙蔽了。
在此,我感到我很幸运,我幸好没有看《大藏经》。因为任何一个人看了《大藏经》都会被套进去走不出来,乃至于把脑袋搞糊涂了,就好像走进一座深深的迷宫里难以走出来。这就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的道理,很多时候,我们站在一个事物外面,反而有助于我们认识这个事物。
信佛之从无庸质疑,不信之人无权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