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力无穷小镇春节征文大赛】+(原创)回家散记(我告诫儿子“以后长大了,千万不要讨太远的老婆,那样会很受罪”)


回家散记
(一个顶着压力咬着牙在销售行业拼命打拼的人,时刻不忘在文字的世界里宣泄自己,生活不止有诗与远方,还有当下的美好。微信18757692045)
(一)
2017年1月27号(农历大年三十)下午6时我已在浙江吃好年夜饭,与老公驱车带着儿子前往湖北老家,这个点才匆匆回家的孩子,心里多半是委屈与煎熬的,因为远嫁,因为老公“我也没办法,我要工作”,似乎只能等,在这种等待中,时光流逝,青春不在、父母白头、孩子一晃就大了。然而当车子发动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都化为乌有,后备箱里塞满了老公为爸妈买的南方水果和过年的新衣。
上了高速,车辆极少,一路向北,畅通无阻,虽车速可达110码,然而我依然觉得好慢好慢,恨不能插上一双翅膀,翻个跟头,落地便到。这种心情,我想每一位在外的游子都能感同身受。
到了8点,车上的广播开始转播春晚,此刻应该是我们中国老百姓最高兴的时候吧,多少人辛辛苦苦打拼一年,只为这一天能够开开心心与家人团聚,与家人热热闹闹吃一顿年夜饭。
隔着窗户看外面的风景,在灯光和烟花的映耀下,那些快速向后的房子、田野、山川或河流,慢慢模糊,消失在无尽的远方。听着春晚,儿子睡着了,我没一点睡意,老公也是开地很亢奋,路过服务区稍作休息,虽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也只能看到1--2个加油的工作人员。
直到零点新年的钟声敲响,与朱军董卿一起大声倒数10、9、8、7……,瞬间天空烟花璀璨,车轮在高速快速行驶,轰轰隆隆的声音从地面、从远方传来,家越来越近了,春天也正向我们走来……
(二)
再次醒来,已是大年初一早晨7点,除去服务区零星的休息时间,老公开了差不多整整数10个小时的车,然而此刻的他相当兴奋,到了信阳(河南省境内,家是湖北省最偏北的一个小镇,与河南接壤),意味着马上到家了,“快醒醒,到了,快到了,你看都七点了,为什么天还没亮的?”我睁开惺忪的眼睛,天地灰蒙蒙一片,路两旁高高直直地白杨树光秃秃一排排,近处山坡成片的茅草枯黄倔强,偶尔会闪过一两幢房屋,大多是废弃的,无人居住,树和草杂乱生长着,树枝桠上的鸟巢孤零零立在寒风中,这又是谁的家呢,又存在谁的记忆中呢?鞭炮声或远或近的,烟花星星点点,此刻我满脑子都是家里热气腾腾的饺子,无心回答老公的问题,下了高速,还要开一个小时的国道,路过几个小镇,家家户户门口都有放过鞭炮的痕迹,散落一地碎红纸,空气中充满着火药的气息,路两旁可见任意堆放的垃圾,男主人用抽烟的打火机随意点燃,浓烟缭绕,让早晨的雾气更加浓烈混合着呛人的味道。儿子一遍一遍地询问“妈妈不是禁鞭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放鞭炮?”(在他寒假的休学式上,消防大队的叔叔亲自走进校园,一遍一遍地宣讲和强调,禁鞭要从娃娃抓起......)我该如何回答呢,路两旁的房屋,我还能清楚记得那是哪位同学的家,透过车窗寻望,寻望那打开或虚掩的门,希望能看到那些身影,找寻曾经的影子……
到家已是上午9点,锅里的水烧地滚开,饺子一排排陈列在灶台,妈妈迎出来又转身跑去厨房,我来不及放下行李直奔厨房,香气扑鼻,一个劲儿地吸鼻子,端碗拿筷子,等不及凉,哈呼哈呼吃起来,还是儿时的肉味,还是那特有的姜蒜葱辣香菜麻油的调料儿,我端着碗从厨房走到大厅,一大早过来拜年的,都是我们老王家的家人,往上数不过三代,看到叔辈们是如此地亲切,大声喊,他们一年比一年更加老了;看到平辈,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直接冲上去打一拳;看到小辈是那么陌生,叫不出名字,他们也不怯生,瞅你一眼,甚至瞅也不瞅你一眼,嘻嘻哈哈地跑着跳着,去找他们的世界……
吃罢中饭,哥哥说要去舅舅家,我也吵着要去,结婚多年,过年回来次数并不是太多,好多亲戚家都好多年没去了,按照家乡这边的风俗也不用去了,我坚持要去,老公也只有待命,就这样我们又浩浩荡荡一车人,小时候是浩浩荡荡叽叽喳喳一群人,他们一起聊天,聊他们熟悉事儿,这些事儿中我都是没有参与的,就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偶尔走进厨房,看舅妈烧菜,等菜一上桌,别人喝酒喝饮料,我是直接一道菜一道菜地吃、吃、吃,站起来夹着吃,家乡的味道就是直击你的味蕾,一遍遍唤醒你儿时的记忆!
(三)
大部分亲戚都已搬到了镇上,有些在外做了生意发了财,把房子买到了县城,甚至买到了北京,只有几户亲戚还在山里,S形山路,虽铺上了水泥,却很窄,窄到只能容纳一辆车的通过,在这样的路上犹如科目二的曲线行驶,这便是我儿时读书的路,只是那时连这水泥也没有,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灰,背着书包,你追我跑、欢声笑语、无忧无虑……
家乡的冬天就是冬天,枯黄的茅草,裸露的田野,光秃秃的山,哭咽的河水,风吹来,生冷生冷,一种冷到骨子,冷到过瘾,冷到坦坦荡荡,大家都不用干活,在屋檐下晒太阳,或在家里生火,把人聚在一起,话家常!红红的火、丰盛的餐桌、和过年才见到的亲人,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一种恍惚又回到儿时,一种与世无争、无欲无求;当酒过三巡,宴席散尽,假期一天天缩短,一种再也回不到儿时,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大年初四,一场雪如期而至,让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年因雪更有年味儿,家里的火就烧得更旺了,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雪,脱口而出“哇,鹅毛般的雪花耶!”这便是经历,而非书本上看看,他在风雪中奔跑,张开手臂,扬起笑脸,去迎接、去亲近,去感受,这便是年,这便是童趣,这便是记忆!
风雪又让我们多留了一天,爸妈高兴地像个孩子“人不留客天留客”,一大早起来准备早饭,准备中饭、准备晚饭,每餐饭都让自己吃得很慢、很慢,想把家里的味道都吃进肚子里,儿子一句“外婆你做的饺子太好吃了!妈妈就又开始剁馅和面,扒开雪地摘青菜,被雪覆盖过的“黑白菜”(学名“泡泡青”)更加爽口甜软,火锅里煮过的干豇豆皮薄肉多比肉更香更加有嚼劲,用酸辣椒和酸菜杆炒过的肉,特有的酸辣香,吃的满头大汗,米饭一碗接一碗,那叫一个酸爽!可是这样的味道只有回家才能享受!只有父母在才能享受!
或许是因为远嫁这种感受才刻骨铭心。
可这种刻骨铭心的感受是用与父母的远离换来的!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随着时间和空间远近,渐渐淡忘,可唯有亲情,唯有这种血脉之情,纵是隔着千山万水,只会越来越浓!
或许我只有这样安慰自己,我还有一个姐姐,我还有一个哥哥,姐姐帮妈妈烧饭,哥哥在旁边擦桌子摆凳子,我穿梭在他们中间,他们还像儿时一样让着我、护着我……
(四)
初五,不得不离开家要赶回来上班了!每次离家无论从行动到思想都会迟钝很多,除了慢腾腾地收拾行李,都不知道要干嘛,把家里从上到下,每个房间每个物件都看看,看妈妈烧菜,看侄儿侄女嬉戏打闹,不愿多说一句话,有太多的话也说不完,每晚都会聊到凌晨以后再睡觉,似乎该说的话也都已经说过了,再说无非就是“就不能多呆几天?什么时候再回来?少花点钱,多存点”,再说眼泪又会满出来,后备箱又被塞进去了各种吃食,直到塞不进为止,很多亲戚和朋友都来不及联系,每天都在路上,一到家就只想跟爸妈多待会,一提到回家儿子都会委屈地瘪瘪嘴。
返回的路上,我打开手机,翻看一张张照片,泪水无声滑落,我告诫儿子“以后长大了,千万不要讨太远的老婆,那样会很受罪”,我不知道儿子能不能听懂这“受罪”二字,那一路的堵,儿子差点尿裤子,老公没一句怨言,从下午开到晚上,又从凌晨开到早晨,历经五省,全程1800多里。
总是会听到一些声音“过年越来越没意思了,越来越没年味儿了”,我总是微微一笑,为了这个年,每年的下半年,我都会有一种强烈地紧迫感,努力点,多干出点儿业绩;路过商场,总是看看有没有可以买的东西,一件一件置办;夜深时便与老公商量“过年要不要回家?”;与爸妈每通一次电话都会提到过年回家的话题;儿子爷爷总是为在春天挖到一棵好笋而兴奋,晒成笋干,酿好一缸酒留到过年;为了能安心过个好年,在还离过年很长的时间里,拼命见客户,抽出时间去挑选过年的新衣服;年前老公天天加班,把家从上到下擦净每一寸地方,只为“过个好年”!老家的爸妈,从秋天开始准备过年用的花生,青菜,一入冬就开始准备腊肉、熏肠、酸菜……,到了腊月,掰着手指头算我们还有几天回来!
年是团聚,是陪伴父母的日子!
年是成长,是陪伴孩子的时间!
年是精神上的期盼和圆满!
其实年一直没变,变的是我们。你有多重视它、多期待它,有多少准备愿意为它而做,年就能变得多有意思。反之亦然。
2017年2月3日

每年过年的大年三十就是爸爸的生日,所以我们的年一直都没有变,一直非常热闹的给爸爸庆祝,有的人说年味淡了,或许真的是他们变了

加油,怎样的心态看待了就是,距离不是阻碍,

距离是
比如异地恋就是容易分手
对于亲情来说,就是很伤感

远有远的牵挂,远的期盼,远的乐趣。回家路上辛苦,但到家就是一种享受,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幸福与快乐!

子女北上广一年见一次,
子女欧美一辈子见一次。
子女远嫁子女上进子女移民,不管啥理由,父母遭罪。

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坐个飞机一下子就到武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