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浪湖位于湖州城南的岘山脚下,又名岘山漾,亦称碧落湖,玉湖。碧浪湖湖中有山,山顶有塔,山塔随湖水起伏沉浮,形如玉石,故名浮玉。明嘉靖(1522—1566)年间曾在浮玉山建有玉塔(又名芙蓉塔、万魁塔),塔高7层,砖身,每层上刻有魁星。1971年,围湖造田时被毁。
景点如人,亦有衰败之时。比如湖州城南的碧浪湖,其风景只能在古书古诗古画中略知一二。
志书赞云:“夹岸之山,远近起伏,苍翠欲滴,而湖水如玉,每风生浪涌,色尤可爱。”明代诗人张羽赞誉碧浪湖的水比鉴湖更明净,吟出“何惭稽山秀,未数鉴湖净”的诗句。我虽未见过古时“色尤可爱”的碧浪湖,但因几年前入住碧浪湖小区后,爱屋及乌,自然对碧浪湖的过去和现成,有一些研习。
碧浪湖水为诸山水所汇,东苕溪穿湖而过,湖水明净如镜。春夏秋冬,景色四季不同,青峦塔影,风光晴雨有别,历代宫宦名流、文人雅士如苏东坡、赵孟頫、文张羽、徐贲、文徵明、吴绮、董份等都曾结伴泛舟湖上,并将旖旎风光入诗入画,传为后人。其中赵孟頫诗最入主题:“玉湖流水清目闲,中有浮玉之名山。千帆过尽暮天碧,惟有白云时往还。”
惜自此美丽的碧浪湖,已被历史的尘埃所淹埋,自此雄伟的浮玉塔已被时间的风霜所剥蚀。如今湖已形存实亡,塔已荡然无存,我无法考证碧浪湖这位老人衰败于何时。日前,读《郁达夫游记》,偶然发现有记载碧浪湖的一段文字,现抄录如下:“从庚桑洞出来,已是未末申初的时刻了,飞驰到湖州的时候,太阳还很高。于是大家就同声一致,决定走下车去,上碧浪湖头去参拜一回英士先生的坟墓。道场山上的塔院、湖州城里的人家,原也同几十年前的样子一样,没有什么改易,可是碧浪湖的湖道,却是淤塞得可观,大约再过几十年,就要变得象大明湖一般,渐成一片的水田旱道无疑了;沧海变桑田,又为麻姑才看得见,我就可以算是一个目睹着这碧浪湖淤塞的老寿星。”
我不知道当年的郁达夫看到碧浪湖淤塞时的心情是否沉重,至少我是怀着十分沉重的心情一读再读着这段文字的,一句话:不幸被郁达夫先生而言中。
老景点是否都要重新恢复,我不敢妄言,而碧浪湖岸边的碧浪园、英士墓、岘山、烈士陵园、胡瑗墓、金盖山、道场山、多宝塔、万寿禅寺、古梅花观等自然景观、人文遗存,如不力加保护,不加大开发,那么,上世纪的郁达夫预言碧浪湖渐成水田旱道的担心,必定还将重演。难怪几年前,碧浪湖居住小区开发后,这样“色尤可爱”的环境,房子居然卖不出去而降价而贾。
话题扯远了,还是回到碧浪湖,说说碧浪湖的莲花。
湖州人喜欢莲花,是不争的事实,从莲花庄、小莲庄等园林的名称到“深处种菱浅种稻,不深不浅种荷花”的民谚,都说明湖州人种莲的历史非常悠久。如今,碧浪湖畔的水荡里,还年年有莲花盛开。我不想考证“江南可采莲,莲叶何亭亭”可否为湖州人先唱出来的;也不想研究“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中的南塘可否就是碧浪湖对岸的那个小山村。但我却见过一幅湖州人画的《采莲图》上有题款: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鸢首徐回,兼传羽杯,棹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其实,对于舟中的少女来说,采莲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要借小小的莲舟,展露纤纤的素手,洋溢款款的笑语,表达浓浓的情意,因为她们知道,没有一个地方,比在荷塘莲池里唱歌更合适了,更含蓄了,更深情了,更大胆了,低头弄莲子,乐而不淫,从而做出“鱼戏荷叶东,鱼戏荷叶西,鱼戏荷叶南,鱼戏荷叶北”的傻样子来。
我想,碧浪湖景区真要恢复,那么,这莲池荷塘肯定是少不了的点缀。(文章转自网络)
我们的ZF没有保护好他们
很好,可惜没有了
能保留这些珍贵的资料真不简单。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