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篇感到写的如一只高翠玻璃地翡翠手镯一样的文章
吴地情歌
与其它地区的民歌一样,吴地情歌同样呈现出大胆直露的浓烈乡野原生态特征:“结识私情隔一家,餐餐吃饭到你家;碗头上好菜多拨你吃,胸前白奶随郎抓”;“第九杯酒醉熏熏,勾肩搭背进房门,十指尖尖搀郎起,眉开眼笑脱罗裙”;“姐妮河头蹬一蹬,缸爿划碎一条痕,请你摇船哥哥把点刀伤药我敷一敷,我青纱罗帐补你情”;“解绿带,脱衣裳,脱落红裙就上床,大红裤子来脱下,我郎你动手摸鸳鸯”。
除了性事,很多感情的表白也是坚决撼人:“麻绳铁链把我捆,问我断情勿断情,我说路断桥断河水断,断手断脚勿断情。”--此几句,很容易让人想起乐府民歌中的那首《上邪》:“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两者感情的力度,是相当一致的。
水乡的地域面貌和生活风俗作为载体,在吴地情歌中也得到尽情展示。月亮、牡丹、紫金树、梅花、绿油油河水、绉纱、杨梅、鲤鱼、白玉嫩笋、桂花、塘藕、含苞荷花、鸳鸯绣鞋、淡青八角龙凤金边花饭碗、蜜蜂、菖蒲、白糖粽子、雄黄烧酒、花蚕、凤仙、苏杭……,这些,就是柔婉吴歌得以诞生的源头和世界。
在诉唱的情歌中,能够清楚地获知那时人们认为的理想住宅:“三层高楼、三间门面、四造房子、乌漆墙门”,内部的布置应为:“楼板踏上、象牙床上、青纱帐子、白铜帐钩、龙凤被头、鸳鸯枕头”。在这样的住宅内,可以极大地满足味觉和心理的“美味佳肴”是:“砂锅煨的大栗鸡”、“风鱼腊肉着盘装”、“托出鸡子去烧汤”、“大鱼大肉”、“陈大酒”、“酱烧白切肉”、“银鱼炖鸭子”、“鸡肫干”、“鸭肫干”、“弯弯绕绕鳗鱼干”、“三年头陈酒呛的白虾干”以及“水白酒”和“人参汤”。
吴地情歌善抓细节和典型瞬间来表达人物的内心活动,许多篇章写得非常的美和动人。例如有一首:“郎想姐来姐想郎,同来勒一片场上乘风凉,郎肚里勿晓得姐来姐肚里勿晓得郎,同看仔一对萤火虫飘飘漾漾过池塘。”意蕴充盈又含蓄深婉,质朴之中显示了民歌强烈的艺术魅力。
单个的细节更是数不胜数:“水浇门臼等情哥”--为防家人知道,预先用水浇湿门臼,如此,情哥来时就不会发出声响;郎在河边放牛,姐在河埠汰衣,偷偷窥看水中郎的倒影,以致“棒杵错把手背打”,却“只怪棒杵不怪郎”;“眼瞟窗外郎身影,手拿笊篱来舀汤”--其情同于棒杵打手。“结识私情隔条河,手攀杨柳望情哥。娘问女儿你勒浪望格啥?我望水面上穿条(一种小鱼)能梗多。”类似于这种娘问女儿回答的形式在吴地情歌中十分普遍,女儿的掩饰总是巧妙而且有理,往往使人忍俊不禁:“郎在外面学鸟叫,姐在房中把手招。娘问囡妮做啥格?放落棉花伸懒腰。”较为完整的有《五更响》:第一更情郎敲门响,娘问何声,女儿回答:“黄鼠狼跺到鸡棚上”;第二更情郎坐在靠椅上,娘问何声,女儿回答:“花狗扒门碰窗响”;三更,倒茶碗底响,是“野猫衔条鱼肚肠”;四更,说话诉衷肠,是“老虫积钱在楼上”;五更,送行时离家,是“小猪圈里打相打”。
同类的《郎来逗》,写女与男见面拖延了时间,娘来询问,女儿的回答同样天衣无缝:早晨开门时与郎相会,以致时间过长,娘问何故,女儿回答:“大小门闩脱榫头”;挑水时相会晚回家,是“寻担清水转浜头”;淘米,“雄鸡跳翻米箩头”;斩肉,“拣块好肉去骨头”;称鱼,“要尝鲜鱼走街头”;拷酒,“三年陈酒开瓮头”;剪布,“布店里厢拣花头”;汰菜,“菜根上污泥呒清头”;买盐,“雪白纯盐开包头”;裁衣,“裁缝师傅量衣尺寸不对头”。
吴地情歌中异于他地、值得探讨的一点是,在恋爱时,女性一方往往表现出较为强烈的母性心理。一个明显的论据就是,在其它地区的情歌中,女性一般以“妹”的柔弱者形象出现,而在吴地情歌里,女性则多用“姐”、“姊”的口气自称,对男方行尽照顾、关切之能事:“六月里日头似火烧,晒得我郎背皮焦。青天啥勿推块乌云来,树头啥勿肯摇两摇,好让我郎消消暑,我初一月半把香烧”;“吃薄粥,呷清汤,看看情哥看看郎,别人家情哥好像正月梅花、二月杏花、三月桃花,红里泛白,白里泛红能梗好,我郎好比四月里蔷薇腊赤黄”。而一句“姐是水来郎是鱼,鱼水时刻不分离”,则可以算是吴地恋爱女性母性心理的形象透露,姐是水,郎是鱼,而非通常似乎应该的姐是鱼郎是水,一种女性的包容欲望在此毕现(深究之,这样的比喻或许还含性的意味)。
女性是情歌中的最主要人物,吴地情歌在诉唱情感的同时,也客观给出了吴地女性美的民间标准。这种标准并没有关于五官身材的严格量化指标,而是虚化的、间接的。说一个女性很美,在吴地,一般用两类比喻,一是比作花卉,常见的喻体是牡丹和木樨(美丽并且含香);一是比作民间认为极美的非凡人物,如嫦娥、七仙女和观音。这种虚化、间接的女性美标准实在是非常高明的,正因其“空白”本质,所以人人可以想象自己认为的美丽女性形象,这种标准也就易于为人们普遍接受。
当然,在吴地情歌中,某个具体、可睹的农业性质社会中的美女也有出场,典型的她的形式是:“头上挽起青丝发,口如樱桃一点红。面如荷花初开放,眉弯八字两边分。一双水晶凤凰眼,满口牙齿白如银。十指尖尖如春笋,小脚金莲刚三寸。竹节鞋子满帮花,洋蓝布衫穿在身。八幅罗裙齐腰束,汗巾颜色鸭蛋青。”
这些情歌应属于市井俚歌,说唱那种,丰子恺的散文里就记载过
看来罐头的情趣还是有一点的。
其实罐头要让大家看的是那段红色的,翡翠中的翡。
罐头这多年下来,对那一段是感触极深。
确是。
查了下,许多都是小戏里的调门。不过许多是属于民间的情歌。据说,在搞战前,含山上轧蚕花时,男女之间谈情还是用大量的情歌来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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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说起过,有这事,就是不清楚究竟热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