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韵梭罗河


这是印尼的旱季,在赤道的阳光直射下,风是燥热的,越野车在开尔多索诺(kertosono)向苏腊巴亚(surabaya印尼第二大城市)的公路上颠簸行驶,由苏腊巴亚通向雅加达的高速公路正在修建,通往首都的国道特别拥挤,货车、大巴、中巴、越野车(印尼由于路况差私家极少用轿车,私家的基本上全是越野车)把国道碾压得坑坑哇哇,车速很慢,约100公里的路要走3-4小时,坐在我后面是公司的总工萨诺乔先生,及公司的华裔员工专为我们做中国菜的苏阿姨,家在苏腊巴亚,搭车回家,她会讲汉语也临时做了我的翻译,车内打着空调也凉快,阿姨问我,你会唱印尼的歌吗?我说会一,二首像《美丽的梭罗河》、《哎哟,妈妈》。她有些诧异,你会?会啊,我上高中就会唱了。萨工看了看我,三个人一起唱起来,美丽的梭罗河,我为你歌唱?,我用汉语,他俩用印尼语,在优美的旋律中,手轻敲着节拍,开车的是印尼的小伙子,棕黑色的皮膚,手上的汗毛密密地黑,常为我们开车,熟了,送他一个中国味绰号黑毛,也被感染了,随着节拍跳动,也晃悠着脑袋,在车内的cd中塞进了小野丽莎带着爵士风的音碟,爵士的蓬嚓,和着手掌轻拍,不同的语言,伴着同一的旋律,坐在颠簸的车上,如若坐在小船中,在旱季时轻轻流淌梭罗河上悠悠荡漾。
堵车了,前面的车好长,车侧窗有一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17,18的年纪,蓬乱的头发,一件T恤,赤脚,一手拿着尤克里里,一手轻拍车窗,我们摇下了一半车窗,他一听车里放的歌,弹起尤克里里,放开歌喉唱起来,你不要讲,印尼语绵绵的语调加上这青春朝气的声音,轻轻摆摇的身腰,把这美丽的梭罗河演绎得壮丽,柔美,活泼,轻盈。前车窗,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伙伴,用掸帚掸去窗上的浮尘,我们递出小费,给了他们。我推开了车门,看看还有多少排队的车,前后一看,哇噻,一道亮眼的风景,前后的车旁都有一个弹着琴,摇着身躯,放开歌喉唱歌的小伙,是歌声的感染?是音乐的魅力?在引擎的轰轰中,十几个小伙子一起在歌唱美丽的梭罗河,声音震撼,如若雨季时,波涛滚滚的梭罗河流向海洋的澎拜。我坐进车内,美丽的梭罗河在心里流淌。梭罗河是印尼的母亲河,她孕育了印尼的文明,养育了两岸的儿女。那有儿女不为母亲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