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碳酸饮料中毒者”来说,可乐揭盖的“汽声”是世界上最性感的声音。
都知道碳酸饮料糖分过多,多喝对身体不好。可就是迷恋那一口下肚似甜似苦的口感,还有刺痒喉咙的气泡。
提到可乐品牌,不是可口可乐就是百事可乐,其实我们中国也曾推出一款可乐——非常可乐。
那么,同样作为后起的可乐品牌,为什么百事可乐可以和可口平分秋色,我们中国的非常可乐就这么销声匿迹了呢?
宗庆后和部下们是在 1997 年开始筹备非常可乐的,这似乎是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此之前,可口可乐与百事可乐已经垄断了整个中国的“可乐”市场。
也有一些公司试图挑战“两乐”的霸权,上海出了“幸福可乐”,重庆出了“天府可乐”,山东出了“崂山可乐”,河南出了“少林可乐”,北京出了“昌平可乐”,杭州本地也出了“中国可乐”,再加上广东的“汾煌可乐”与“健力宝”, 本土可乐总共出现了“八大金刚”和十几个碳酸饮料品牌。
天府可乐
上世纪80年代,上海街头的“幸福可乐”广告
汾煌可乐
崂山可乐
可是在“两乐”的围剿之下,它们不是被“两乐”强纳入怀,就是自动投怀送抱,变成了两乐的“妾侍”,尤其是“天府可乐”,虽然一度被摆上人民大会堂的国宴,却也免不了在 1994 年被百事可乐收编改造。“两乐水淹七军”,成为业内的大事件。
至于那些不甘为小、准备与“两乐”大干一场的,“两乐”就依托其雄厚的资本实力与强大的品牌、渠道优势,硬生生地将其逼上死路,让它死无葬身之地, 只博了个同情,却落了个“填沟壑”的命运。
宗庆后相信,一旦推出自己的可乐,即或不能所向披靡,也完全可以在夹缝中求得一线生机。
宗庆后和部下们试着用仪器来解析可乐的成分组成,发现其成分并非如外界所想象的那般复杂和神秘,当即拍板,决定放手一搏。
为了保证“非常可乐”的成功,宗庆后制定了一系列营销策略,但最终,却成了自掘坟墓。
定位
非常可乐—中国人自己的可乐
娃哈哈公司是这样定义非常可乐的:“非常可乐 ——中国人自己的可乐”
将非常可乐定义为中国人自己的可乐,高打民族旗帜,在高端媒体高频率轰炸,这对刚刚起步的非常可乐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妙招,可以充分利用民族感情吸引媒体和百姓的关注。
但可乐作为一种代表年轻、活力、时尚形象的饮料,两乐都非常一致的将其目标消费群定位在了颠覆传统、个性张扬的青年一代,并不遗余力的将体育与流行音乐这两种年轻人最喜爱的事物作为可乐文化的载体进行品牌传播,通过音乐和体育这两种载体将自己的品牌和消费者紧紧的捆绑在一起。而非常可乐高举“中国人自己的可乐”,无疑是没有认清可乐文化本质的一种无知表现。
因此,虽然“中国人自己的可乐”在没有可乐文化的农村市场有一定的生存的空间,但是在有着深厚可乐文化的城市市场,这种定位无疑是极其错误的。
包装
可口可乐类似的红色
非常可乐在外形包装上选择了和可口可乐类似的红色,要知道百事可乐为了区别开自己的产品,外形包装选择了清亮的蓝色。
可口可乐、百事可乐可以说是可乐界的先驱,非常可乐对比起来既没有特色,也没有创新,只是简单的模仿,连主色调的红色都是模仿。国内消费人群都有一种观念,非常可乐脱胎于可口可乐、百事可乐,我花一样的钱买一山寨货、广告全差不多,丢不起这人。
因为包装是一个产品给消费者的第一印象,口味近似,包装又近似,这也是非常可乐名气一直打不开的原因。
广告
“有喜事,自然非常可乐”
先看下非常可乐和可口可乐几年前的广告海报:
能看出区别: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传达都是一种抽象的意识形态,百事可乐代表的是新一代年轻人的澎湃激情,可口可乐传达的则是年轻人火一样的活力。
而非常可乐主打 “有喜事,自然非常可乐”,非常可乐自诞生之日起,就牢牢的抓住了民族旗帜,并且将非常可乐紧密的与喜事和幸福联结在一起,意图将非常可乐打造成老百姓办喜事的必备饮品。
姑且不说大众是否都能接受这种广告定位,可是谁家又能天天办喜事呢,跟喜庆类相关的饮品一般都是酒。
可乐的主要消费群是年轻人,其特点是低价值高频次重复消费。作为一种生活中经常饮用的饮料,可乐在其消费形态上和水等饮料并无本质的区别。
可乐这种价格低的日常消费品,应该和百姓的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非常可乐这样的广告宣传无疑是束手束脚的。
在非常可乐之前,已经倒下的中国可乐已经不下10个。
中国可乐乐不起来的原因,最致命的一点就是没有理解和融合已经在中国城市年轻一代人心中深深扎根的可乐文化,没有利用可乐文化来丰富自己的品牌,建立自己品牌独特的品牌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