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阳葱窝村“老油鹳”传说


葱窝村,位居巍巍太行深处,是昔阳县一个无名的山村。相传,一只凤凰因迷恋此处美景,不舍离去,化山而居,长栖于村西,故又名凤凰村。 村里人谁都没有见过凤凰,然而数百年来,却有一群美丽的大鸟与人们相依为伴。它们外形似鹤,全身灰白,颈修足细,喙长且直,因喜欢嬉水捞鱼,人们称之为捞鱼鹳,也有人叫它们“老油鹳”,是一种有名的鹳鹤。远近乡邻,人们都喜欢来这里赏鸟。
还未进村,一种清脆激越的“呱呱”声就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它们时而像姑娘爽朗的笑声,时而像孩童率真的呐喊。驻足屏息,寻声望去,一只只灰色的鹳鸟,抖闪着硕大的翅膀,或盘旋于高大茂密的穿天白杨上,或翱翔在起伏连绵的群山峭壁间,细长的双腿紧贴着肚皮挺向身后,脖子伸的长长,神态自若,悠然自得。信步入村,百鸟齐唱,悦耳动听。田间、地头、河里、浅滩、土圪梁、山坳里,随处可见鹳鸟的身影,它们有的专注觅食,有的追逐嬉戏,有的昂首闲步,一个个千姿百态,而又都恬淡安祥。
憩息于此,山、水、人、鸟,构成了一幅优美的田园珍禽图,世外桃园画。寻一处崖石,拾阶而上,到达凤凰村高处,俯瞰整个村,嗬!好个去处,云蒸霞蔚,雾气缭绕,如置身仙境。松溪、杨赵二水如缥缈轻缓的玉带轻轻地、柔柔地环绕山间,流淌过小村。密密的杨树林连成片,起起伏伏,如一片碧云在脚下浮动。树间,星星点点地排列着一个个精巧的鸟巢,那就是鹳鸟温馨的家。巢边,一只健美的雄鹳,挺胸昂首,俨然士兵,守卫着家园;而另一只鹳鸟口衔虫鱼,缓缓而降,舒展双翅,调整着方向和速度,渐渐停顿,站稳,然后把嘴伸进巢里,给雏儿送上绝好的美餐。稍许,鹳鸟又腾空而起,俯冲向村边的浅滩,开始了又一次劳作。
听老人说,自有人居住,村里就有了鹳鸟,每年冬天,它们都要南迁,春天又准时回来。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人们在这里种下了大片的白杨树,白杨树长得飞快,鹳鸟也繁衍得飞快。不数年,鸟巢就布满了所有的树冠,鹳鸟也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部落。后来人们发现,村子里成片的树林越来越多,鹳鸟冬天不再南飞,它们挤在东山悬崖峭壁上的岩洞里过冬,正月十五又准时回到树上,与村民们共度春节,开始它们一年新的生活。
鸟通人性,也最有灵气。村里人也把鹳鸟奉若神明,呵护着它们,偶尔发现小鸟坠落或受伤,无论童叟都必精心救护,想方设法将它们送回“家里”。村里人在田间劳作或在河边浣衣,鹳鸟就在埂上驻立或在河里捕鱼戏水,偶尔对望,鸟和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信任和亲切,其情戚戚,其乐融融。
七十年代,曾有村北“七一零”驻军的一位战士,怀着好奇将一只鹳鸟击落。枪声惊动了全村老少,人们将战士团团围住,与其理论,直到部队领导赶来道歉才算了事。此后,这类事件再未发生。
因为人的呵护,鸟儿更加自由自在;因为鸟的灵气,村子也更显祥瑞和谐。村子东山顶上曾矗立着一座雄伟的文笔塔,每当太阳升起,掠过山顶,它的影子便投进杨赵河,像是笔尖蘸上墨水,描绘秀美的山川。只可惜文革时,文塔倒掉了。可是村里好学求进的传统仍然代代相传,年年都有优秀学子“金榜题名”。人人都说是吉祥的鹳鸟为这片古老的土地激发了生机,增添了活力。
我就是附近村的,